茶子

【叶乔/哨兵向】所向之光（六）

Chapter 6
“前辈之后有什么打算？”乔一帆放下茶杯“前辈被驱逐出嘉世的原因，和这个东西有关系吧。”说着，他缓缓拿出了刚才捡到的针管。
“没错。的确和这个东西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成分，但我猜测这应该是某类激发剂。那个人注射后的速度和力量好像被迅速提高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明明很早之前所有的相关实验就已经被联邦明令禁止了。”乔一帆看着眼前只剩下零星几点绿色液体药剂的针管疑惑着。
“一帆，你眼前的药剂并不是简单的激发剂，它基本可以彻底改造普通人的体制为哨兵体制。”
“彻底改造？怎么会？普通人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哨兵的精神强度。”乔一帆震惊。
“如果转换一种方式去承担它所带来的精神强度呢？这项实验已经暗中进行了接近五年了。”
五年，乔一帆不敢想象，在科技进步如此之快的时代，如果有相应的资金和材料支持，如果不是一个被禁止的研究......不得不承认。
“的确是有可能。但是前辈，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药剂会出现在微草，我猜N4区这种药物的流传王上将应该已经掌握消息了，所以最近实验室突然加班对于新一届哨兵的身体数据做更进一步的分析。您和王杰希上将其实已经很早就联络了吧，所以您才会出现在N4区，我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但是我和您迟早会见面，对于这种试剂进行研究挑选研究员，这就是您拿到军部研究员资料的原因吧。”说完，青年扭头看着叶修，目光里对于自己的猜测在叶修这里的反应抱着强烈的好奇。叶修惊讶于眼前男孩子的聪颖，这个猜测的确一点不错了，没想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暴露了这么多信息，难道面对乔一帆他的警戒感降低了这么多？
“如果没有今天的意外，我的确会让王杰希联系你，告诉你这项实验，只是没想到....我本身并不希望给你造成任何负担，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压力迫使你选择参与，尤其是我救了你这件事。这项实验很可能是和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们对抗，一帆，你....”要考虑清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青年打断了
“我参加。”眼前的少年目光坚定。
“一帆，不要冲动，这项实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想好，如果你打算跟着我，可不再是在实验室里分析数据这么简单就可以的，跟着通缉犯是会很危险。”
“承担的方式是结合热对吧，前辈。那些新兵中，结合热的次数有偏差。我今晚在实验室里分析的那些数据，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其中有几个人结合热的次数在边缘线，身体相关的数据却不吻合，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出在同一个区。”乔一帆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这样的细致的条分缕析，才是他能够拿下这项实验的资本。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下头，“前辈选择我，也是因为结合热吧。前辈你到现在并没有向导，一旦陷入结合热，能够不受到哨兵信息素压制的反而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吧。所以，这其实是选我的真正理由吧。”乔一帆低下了头，他知道在自己被选择之前，对于实验数据的发现他还没有告诉别人，叶修应该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的，实验所里那么多优秀的人，偏偏选了他这个不起眼的角色，能想到的解释也只有刚刚所说的那一种了，乔一帆并非因为自己普通人的身份而心存芥蒂，只是希望自己的能力能被认可和肯定，从第一天进入微草研究所起他就开始这样期待......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乔一帆希望男人否定自己的猜测，但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是冰封一样的沉默。
叶修听到“结合热”那三个字时惊叹于青年的天赋，暗中想着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可是当另外的原因被青年也说出来的时候，叶修突然觉得无地自容，看着青年低垂的头和紧咬的嘴唇，他突然在这一刻期望自己会说出蛊惑人心的谎话，但撒谎这件事，他向来都不会，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声音。
手里的茶杯仍然散发着温暖，但是握着茶杯的叶修却觉得四肢冰凉。眼前的青年比自己想象的聪明百倍，破烂的线索在他那里偏偏串成了连贯的真相。他想起在最后和王杰希商量时的情景。
“叶修，如果你执意要做你的黑暗哨兵我不会拦你，你的确有那么强大，但是唯独结合热不是你能控制的。如果你不想给这里的任何一个向导造成难以避免的伤害，我给你的选择是——乔一帆。”叶修仍然记得自己在最后两个人选中犹豫不决时，王杰希的话。“他不适合微草，或许，对于他来说，跟着你会有更好的路。”这种感觉，仿佛是利用，他知道这个孩子会因为普通人的身份在这个地方感到巨大的阻力，可是叶修要利用的偏偏是这个孩子普通人的身份，如果告诉这孩子是因为他的能力才选择，不，说到底，这的确是叶修最终选择的原因，只是这种感觉比起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一帆....”叶修缓缓抬起头来，却看见面前的青年也抬起头，脸上挂着强挤出来的笑容“前辈不必自责。虽然我确实因为自己的特殊而苦恼，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遗憾，就像前辈拥有强大而不去炫耀一样，我即使缺乏与生俱来的力量也并不会因此而自卑。只是..........我希望前辈不是因为我普通人的身份，才选择我，我希望前辈认可我的能力，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做出最优秀的研究成果，话还未说出后，笑容却已然崩塌，却被突如其来的双臂紧紧抱住。
“我不会安慰人，这大概是我会的唯一方式，所以别挣脱，听我把话说完。”
“我看过每一个研究所研究员的报告，不考虑任何因素的，仅仅以能力衡量，最后选择的两个人的的确确有一个是你，至于另一个是谁，我现在连名字都忘了。你说的原因的确是我二选一的原因，但是从几十个人里，我选你，仅仅是因为....你特别棒。”叶修自己不会想到说“你特别棒”时候自己语气的温柔，眼前的男孩的坚韧、聪明、善良，他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孩子，就像天使一样美好。叶修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自己伸出双臂的时候在想什么，未经思考的，心口被揪地发疼。
“真的。我从来不撒谎。”把一只手伸到男孩的后面，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微草寻找研究者么，因为微草的医学研究在全联邦是最高水平，所以你在我心里是联邦第一。”
“前辈，我...”闷在叶修胸口的乔一帆想说这是谬赞
“你特别棒，夸不完的那种。”停顿了一下，“大实话。”
一直以来，乔一帆都被叶修的话鼓励着前行，而此刻，当长期的失落和难过快要再次击溃自己的坚持和追求的时候，这个男人如同神祗天降，安慰和鼓励自己。太犯规了，这样的话语，内心某种情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不想放手。乔一帆心里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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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每天平均睡眠四个小时的复习（预习）日之后，我活着回来了。
没错，我的考试周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嘻嘻，好好码字啦！
吃糖W吃糖W